刘凤翥与破译契丹大字

作者 东方白 来源 《语言文字报》第487期 发布时间 2014-11-06

  契丹大字是何样式?北宋时的王易在其著作《燕北录》中,画下了3个契丹符牌式样和上面所刻的5个契丹字,还摹下一面旗帜上写的一个契丹字。这是契丹碑刻大量出土以前,汉字史籍中唯一保存下来的6个契丹大字。

  由于契丹大字不是字母文字,而是仿照汉字字形创造的方体字,不能像契丹小字那样构拟原字的音值,解读契丹大字就显得非常困难。研究契丹大字,主要是参照墓志的汉文,再加上同女真字及契丹小字的比较,经过反复验证,方能加以确定。

  人们通常认为,到目前为止,真正能释读契丹大字的在全世界只有3个人。除了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所研究员刘凤翥,就是已经去世的考古学家阎万章和日本人丰田五郎。“真正释读”的含义,就是能够破译新的契丹大字。

  在契丹大字破译方面,刘凤翥作出了突出贡献。他对契丹大字的年号、干支和一些契丹语作了考释,提出了许多颇有见地的看法。他考证出混入汉字中的契丹大字“乣”的读音。他验证了阎万章对年号“重熙”和代表干支的“木马”释读的正确性。正确释读了契丹大字的“蛇”字,纠正了阎氏把“蛇”误释为“兔”的错误。他还对契丹大字的“四”“大康”“应历”“正月”“八”等都作了正确的释读。他解读了“仪天皇后”“圣宗皇帝”“万辛”“铭曰”“契丹”“北大王”等契丹大字。释读了契丹大字数词“七”“八”“三十”“六十”和十二生肖的“猴”,表示死亡的“薨”,年号“开泰”等词。他退休后,又破译出26个词语或词组。

  刘凤翥首次提出:“契丹大字中除了不拼音的音节文字之外,也存在拼音字……它在拼音的时候多半采用音素的形式。”这个观点影响了对契丹大字的性质的规定,刘凤翥认为,契丹大字除了表意文字之外,还有一部分表音文字。这类文字是一个声符,没有意义,须与其他文字拼成一个单词之后才有意义。由于契丹大字过于模仿汉字,因而把汉字的表意字的特点也吸收进去了。契丹语与汉语不同,单词往往多音节,因而记录它的表意的契丹大字也就必然是多音节的。

  2003年,刘凤翥与人合作,一举把契丹大字耶律昌允墓志的前4行全部解读了出来。他还为目前累计发现的230个契丹大字构拟了音值,把契丹大字的解读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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